北极

北极星想努力发光

【空一空】盛夏

         山田一郎记忆中的夏天,被可乐的气泡,恼人的骄阳和红发少年吵闹的身影充满。


        波罗夷空却看的豁达,做事也洒脱,能在绳索和陷阱之间进退自如,像他本人一样灵巧;山田一郎身上担负着远超他承担能力的重担,被社会的枷锁束缚住了灵魂。两人的生活习惯天差地别,但少年的感情就是如此奇妙,让两块完全不相合的拼图渐渐变成了适合对方的模样。


        一郎觉得空却是个极奇怪的人, 明明是敌对关系,却又莫名其妙贴上来,振振有词着念叨:“贫僧很中意你。” 性格那样嚣张自大,却又意外地仗义,打架也很强,是根本不会输的类型。很奇怪的人,但并不讨厌。这是一郎对他最初的印象。


        空却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性格暴躁。

        “贫僧只是听从佛祖的指引。”他总是这样说。

        “佛祖也指引你骂人和打人吗?”一郎问。

        “佛祖指引贫僧听从自己的心声。”

     

        相处久了以后,一郎也慢慢改变了想法。他喜欢空却的笑容,像可乐中的气泡一样清爽,像三伏天的一场暴雨一样畅快。空却也很喜欢一郎,像庙里的禅香一样令人平静。空却欣赏一郎的骨气,他任性地跟随自己的想法和一郎一起做着尽管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但是每次在令人舒爽的拳脚之争后,两人靠在一起,豪迈地大口喝着的从售货机刚掉出来的冰镇可乐,空却便有机会看到一郎自心底发出的笑容,有着独属于少年的青春气息,紧紧地夺住了空却的内心。

 

         一郎看着空却和自己一直做着这些脏活,早熟的他更容易感受到好兄弟对这种行为的不齿。


          空却曾经这样回应过他。

          “虽然贫僧瞧不起百舌九那混蛋, 但贫僧看得上你。"

          “如果是和一郎一起,那贫僧也不是不愿意做。”

          “贫僧只是和你在一起,才顺势加入这个组织而己。”


          说一点都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即将突破眼眶的泪水被一郎自己硬生生忍了回去。一郎重情义,他喜爱那些仗义的人,但他第一次被如此肯定,仿佛自己的人生除了二郎和三郎之外有了新的意义出现。哪怕一郎再怎么否认,心底那份小小的爱慕种子还是偷偷地发了芽,即使见不得光,也成长得格外茁壮。


         空却自决定跟随一郎后就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大概除了一郎,他看得最清的就是自己。大师看得清,也悟得清,所以他格外会"等待”。他在一郎为弟弟而伤心时安慰他,在一郎迷茫的时候点明他。空却从未故意隐藏过内心,他喜欢想什么说什么,他也很清楚看到了一郎看向自己眼神的变化。


        他们一起睡过公园的长椅,尽管空却说那是一郎去他家做客;他们也一起承担过周围的偏见和嫉妒,尽管一郎说这本该他一个人承担;他们一起和可敬的对手战斗到倒地,尽管可敬的对手最后也变成了队友;他们也会为了对方大打出手。空却觉得这样的感情胜过恋人许多许多。


          “对吧,一郎。”空却朝身后的人问。

          “什么?”

          “贫僧说,我们这样,根本不需要再恋爱了,对吧!”


         像是被戳中心事,一郎偏过了头,声音有些小。

          “其实谈,也不是不行。”

          “啊?一郎有中意的姑娘了?给贫僧说说,是谁啊?”

          空却明知故问。


          同样是初恋,一郎的表现远比空却想象中青涩得多,看一郎脸己经红至耳根,头也快埋进衣领里了,空却才又出了声


          “也是,一郎每天都和贫僧一块,哪有女孩子看得上啊。”

           “一郎想谈的,不会就是贫僧吧?”


         一郎最后还是被恶劣也拆穿了,他低来犹豫了好久,才抬起头,闷声应答:

   

            “是,是啊。”

           “贫僧早看出来了啊,一郎。”


       被惊到的一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过一会儿,又像顿悟了什么似的,缓缓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空却。

           “你的情商,还是一如既住的低啊。”


       似乎是更亲密了一些,乍看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两人和两个不靠谱的前辈组成了格外牢固的组合。


      “贫僧很喜欢你的骨气,一郎。”

      “我也很喜欢空却。”


        两人在黄昏的小巷拥吻,舌尖与舌尖缠绵着,“啧啧“地发出的水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巷道内。


       那年夏天的山田一郎,真的的觉得自己可以和波罗夷空却一起,走过很久,很久的人生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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